白樺林

lofter真是个好东西,因为没有人看。

(2Bxcommander)HACK

“不会痛的。”
我听见谁说。

植入休眠型逻辑病毒的程序,按理来说应当十分麻烦。
之所以[按理来说],是因为这个手术虽然十分简单易操,却是公认的“禁忌”的缘故。
正确来说,应当将其归于“非法机体实验”的范畴。我曾听说,沙漠深处的那个研究员就是因为进行了类似的实验而被驱逐到那个地方的。
她的名声是不好,人也的确挺疯。
我听到脚步声,沉重而拖沓,于是我闭上眼。

为了应对狡诈多谋、善于骇入敌方机体从而一举扭转战局的S型,必须在针对其布置的督战单位体内加多一道防护锁,这是指挥官提出的战术。
而[防护锁]的意义是,在有必要时,就算自我数据崩毁丢失也要将对方的有害数据牢牢锁在体内,令其机体瘫痪,从而取得胜利。
换句话来说,就是要将受改造的寄叶机体化作[定时炸弹]。
——这样的手术,即将在我身上进行。

酥麻,酥麻,酥麻。
为我进行手术的人是谁呢?
皮料摩擦的响声窸窸窣窣,铆钉碰撞起来。叮——咚。
冰凉。
撩开了我的额发,摘下了我的目镜。
嘣——啪。
手套绷紧的响声,皮质,塑胶。
叹气声。很轻。
低下头来了,毛发搔得我脸颊很痒。长发,女性,身量较高。吱吱呀呀的响声从床头传来,她把住床头了,叮——咚。金属相撞。配饰吗?
指挥官又没有彻查改装制服的事。
叮——咚—啪。我数着相撞的次数,七,八…十二次,叮——叮。
电流声微微地响起来。
酥麻,酥麻,酥麻;表层思考麻痹,带着电钻启动般的隐痛。
对这具义体的骇入开始了。

指挥官在嗫嚅什么。
是我的记忆吗?我对此没有太多印象,但这里又的的确确令我感到熟悉。
“——Two B。”

什么抓挠我的心脏。汹涌、汹涌,万千利爪刺破皮肤,滴出黑色的血,带罪的血。

奇怪,我的词典不包括这样感性的修辞方式。

指挥官在和谁争吵。
电屏的通讯对象是……人类议会吗?
不,怎么回事?这一定是臆造的影像,我不记得我有见证过这种场面。
“——Two B、”

我听到指挥官的脚步声、沉重而拖沓。

黑暗、黑暗,重影,乱成一团。

谁在喊叫?

黑色的。
黑衣的指挥官。
那不是她的衣服,对于她来说还是过分宽大。但她将其松松地拢在身上,她嗫嚅着,说着什么呢?——
“Two B……”

“别担心、别担心,不会让你痛的。”
我仍然不能睁眼,骇入还未到令我能恢复表层活动的地步。
叮——咚。仍然在相碰着。

说起来,S型的身量并没有多么高的。

一阵刺痛。

我是不是还是醒得太快了些呢?

“不会痛的。”
我的指挥官正抽泣着。她含糊地嗫嚅,带上鼻音、带上哭腔;空余的手掌捂住涨红的脸颊,好似并未意识到我双眼已大睁。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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